雅文小说 > 都市小说 > 凡心陨落时 > 45.双方全文阅读

···对于《凡…》一段时间没作更新,花花在此深表歉意,希望亲亲们原谅花花这有点不负责任的行为,真的非常抱歉,请别弃花花于不顾,再加上《凡…》这个星期下了强推榜,所以在首页中应该很难会见到了。伤心ing!!!···

只觉段辰风定定地望了我片刻之后,才伸手按着额头问道:

“凡……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神情依旧淡然,冰冷……

那一刻,我是蒙住了,他这样问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可以问得那么的事不关已?就像只不过是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随口询问一下一样。

难道他不记得一切,包括那一夜?

我紧紧的望着眼前的人,试图从他的些微动作或神色当中发掘去一丝一毫的另类,那怕是愤怒也好,鄙视也无妨!

但——没有!

眼前的人除了深深的疲倦和平时难得一见的脆弱之外,就再也没有多余的表情了。

是我观察能力太低?还是他表现得太好,好到毫无破绽?

他是那么的自然,自然到使我想要不相信……

——也有点难。

“主人,你遭遇暗算掉下山崖,幸好得高人相救。”我简单地把所有的事情一语带过。

“是吗?”低着头的段辰风轻轻地闭上双眼,若有似无地答了一句。

看来对于之前发生过的事是没有印象了吧?想到这里,我情不自禁地松了一口气,原来一直压在心上的石头仿佛一下子消失了。

想来也是,所有的事情都是在他神志不清之时发生的,不记得也不奇怪,这样反而会更好吧!

忧心的事,没了……

但,却失望了……

忘记了吗?

原来那刻骨铭心的一夜,只有我一个人记得……

其实我在期望什么呢?这样不才是最好的吗?

也好……也好……

这样的话,他就不会赶我走,那么在我人生的最后三个月,还是能站在离他最近的距离。

也好……

该满足了……

想到这里,我强压下心中的酸楚,力图镇定的继续说道:

“主人现身处桃林之中,这次得救,全靠姑姑……”说到白发妇人时,突然忆起段辰风根本不知道那是谁,于是连忙解释道:

“呃!那姑姑是师父他老人家的师妹,主人有听说过吗?”

“师妹?没有!”段辰风闻言淡淡地说道。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段辰风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起伏,只是以手支着额头沉默着。

一时之间,房内一片沉寂,而我害怕的正是这种沉寂。

“主人,还是别想那么多,你刚刚醒来还是多休息一下吧,属下下去告知姑姑一声。”

不知为何,此时此刻的自己竟然有种不知该如何面对段辰风的心态。

于是还没有等到段辰风的回答,已转身离开,不知为何总觉得自己竟有落荒而逃的错觉。

为何明明是近在咫尺的两人,心却是远在天涯……

竟然只除了主子与下属的客吐对话以外,就再也找不到那怕是半句的平常交谈……

明明可以有许多说话可以说,那怕是主子与属之间,最起码其他隐卫们就能做到,而我却在百般思量之后,最后却只得这么一句?

然而,转身离开的我,并没有发现有一双眼睛,紧紧的锁住了那匆忙消失于门外的略显单薄的背影,那视线中有着探究、不解和一丝丝的迷惑,以及深深的不可致信……

直至良久后,才收回……

那漂亮的剑眉,也紧紧地锁起,而这细微之处也许连段辰风自己也未曾发觉。

离开段辰风房间的我,并不敢怠慢,匆忙往白发妇人所在的小屋走去,虽然段辰风现在是醒来了,但不知会不会有什么是要注意的,还是问清楚为好。

远远的,还没走到白发妇人所在的小屋,便已看见她正站在屋外的一片桃林中,仔细地修剪着什么。

见状,我连忙走过去说道:

“姑姑,主人他已经醒过来了。”

然而白发妇人对于段辰风的醒来,并没露出任何惊喜之意,反而转头似是不解地问道:

“凡儿,虽然他是你的主人,但他同样也是你的师兄,为何开口闭口都是‘主人’、‘主人’的叫?”

对于白发妇人的问题,一时之间我真的不知该如何回答,对于自己来说,称呼他为主人,好像比称呼他为师兄更来得适合般,难道这就是常人所说的奴性使然吗?

眼见我的沉默,白发妇人却也并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只是边修剪着花枝,边说道:

“既然醒来了,就表示已经没事了,凡儿你就不用担心了,汤药我已吩咐云儿去煎了,不是姑姑说你,怎么看现在最需要休息的应该是你才对,也不看着自己的身子,脸色白得像鬼一样,你要死我管不了你,但别死在这里。”

眼前的白发妇人说的话虽然听起来好像刻薄了点,但其中的关心之情是忽略不了的。

“是,凡儿谢谢姑姑关心,凡儿会注意的。”这是我首次没有用‘晚辈’这个词称呼自己,仿佛距离一下子变得亲近了。

其实就算不用提醒,我也会照看好自己的身子,虽说只剩三个月,但我还是希望时间会更长一点,所以,我又怎么会卤莽地糟蹋自己的生命呢。

“既然知道要注意,那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回房休息吧……”声音刚落,人已再次投入到桃林的修剪中。

见状,我向背对着我的白发妇人躬身行了个礼,转身离开了。

而房中的段辰风此刻正剑眉深锁地注视着手腕处被包扎着的伤口,似乎不明白自己明明是掉下了山崖,但为何身体其它地方没有受伤,却偏偏是手腕这难以理解的地方有伤痕。

但——深邃的眼中那浓浓的深沉又仿佛意示着什么都明白一样。

那千年不变的冰冷表情此刻却已不复存在,只见那俊脸上正流露着复杂难懂的神情,似是震惊,又似是难以至信,似是困惑,又似是难以接受。

而那一向敏锐的动察力也好像失效了一般,就连白发妇人不知何时进来,也未曾发觉。

“醒来了,看起来还蛮精神的。”声音清冷中略带一丝尖锐。

刚才还陷于思绪中的段辰风,忽闻声响,几乎是本能反应,一双利眼已投向声源处。

当发现房中之人竟是一位白发妇人时,敌意已收起。

心中暗想,想必此人定是凡所提到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的‘姑姑’,思及此,段辰风连忙起来朝白发妇人深深地行了个礼,道:

“晚辈在此谢前辈救命之恩。”

“慢着!如此大礼,我是受不起了,况且你的命还不算救回。”

闻言,段辰风一脸错愕地望向白发妇人,不解她这样说是何意,难道自己身上所中之毒并未解开,立即暗中运气,但却并没有发现有何异样。

而坐于桌旁的白发妇人单从段辰风此刻的困惑表情就已经猜出凡那小子定是还没有把事情告知对方,看来还是由自己来说吧!

“晚辈不明前辈所指何意?请言明!”语毕人已坐到白发妇人的对面。

“你我相见,也是一种缘分,再且你还是师兄的徙儿,本来看在师侄一场的份上,怎么说也该救你一命,然而你可知道,你身中的并非无解之毒……”说到这里,白发妇人微微地叹了一口气。

“并非中毒?”段辰风心中暗觉奇怪,他明明记得在坠崖之前,手掌心上曾出现过一条细长的绿线,而且自己也确实曾出现不适,这竟然不是中毒,想到这里,不禁抬手细看,但手掌心中那还有绿线的迹象?

“非毒,而是蛊——迷欲蛊!”白发妇人面色凝重地回答道。

“而身中此蛊并不会立即取人性命,主因此蛊的厉害之处在于它对中蛊者欲望的控制,有着绝对性,每隔半个月便会发作一次。”

段辰风闻言原先提起的心顿时放下了不少,毕竟听起来好像并没有自己所想的这般严重。

“那前辈可知当今有谁有能力可以化去此蛊?”

“据我所知,没有!皆因此蛊养法特殊,除非下蛊者愿意化解,否则谁也没有能力化解。”白发妇人摇头道。

“所幸你身中的蛊在初次发作之时,有凡儿的丹药压制着,不然……”

“既然这样,那继续使用那丹药不是可以……”

“风儿,这根本就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更何况那世上难求的药早就所剩无几了,不过,其实你也不用担忧,毕竟你中的幸好也只是迷欲蛊,我之前已经说过不会立即取人性命。”

“难道前辈有办法?”段辰风不确定地询问道。

“其实此蛊的特别之处除了它对欲望的掌控之外,就是它每次发作时,必须是与其初次毒发时交合之人再次发生关系便能压制其毒性,否则,死不远矣!”

段辰风闻言,顿时脸色大变,连手上的瓷杯被失控的力度捏碎,滚烫的茶水溅了一手,也浑然不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