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都市小说 > 凡心陨落时 > 63.迟来的相遇全文阅读

怎么好端端的发起烧了?昨天见他时明明还好好的,除了脸色苍白点之外,思及此处,一张苍白憔悴的脸自脑海中浮现,竟清淅得连自己也吓了一跳。

“严重不?找大夫看了吗?”

一句理所当然的询问,也许一般人听上去没什么?但如果是出自段辰风的口中就确实令人惊讶!

只因一向给人感觉冷酷无情的段辰风也会关心别人,而且还只是一名属下,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没有。但楚大哥已出去买药了。”无星解释道。

“既然这样,那告诉凡让他病好了再立即来见我吧。”

“属下知道!如果没有其它事情,属下告退了。”

“嗯,下去吧!”

正在此时,一人未经通报便直入书房,表情甚为惊慌的样子,与刚离开的无星擦肩而过,出乎意料的此人正是一向行事沉稳的袁峰。

段辰风见此也并没不满,只是轻皱了眉心,沉着的问道:

“袁峰,何事如此慌张?”

“回禀主人,大事不妙!”

这使得无星也不禁好奇地停下了脚步,毕竟能使一向沉着冷静的袁峰也变得失措,这事绝对不少。

“探子来报,烈王府上,一共一百二十六口人于一夜之间被人全灭,而且不乱老少,全都无一幸免。”

当袁峰把情报说完后,在场三人顿时陷入一片震惊当中。

“全灭!?怎么可能……”段辰风不可置信地重复道。

“是的,主人,据探子回报,下手之人应该是一群训练有素的杀手,只因府中所有人皆被人一刀送命,而且刀法之狠,下手应该是毫不留情的。”

“锦州方面情况如何?”

“回主人,自烈王府一夜惨遭灭门消息传出后,百姓人心惶惶,最大的问题是烈王之前集结的人马,如今顿失龙头,恐怕情况不容乐观。”袁峰如实禀告道。

“嗯……”

“可有蛛丝马迹留下?”

“没有……所有的一切都干净利落得有些难以置信。”

“这样太不寻常了……”

“潜伏于王府内的探子呢?”

“无一幸免!”袁峰沉痛地道,毕竟失去了两名得意下属,心是欢不起来的了。

“看来事情并不简单!”

“烈王手下并非只养无用之人,而且被派往王府中的探子都是万中挑一的,武功自是不在话下,但……”

“可像江湖中那一杀手组织的下的手?”

“纵观江湖武林当中能有此等实力的组织不是没有,但这种手法并不像。”袁峰思量片刻后摇头答道。

“那就奇怪了,烈王被杀,从某种意义来说,确实是帮我们除去一个大忙,但这群杀手目的不明,不知是敌是友,如果它背后的势力是冲着祥麟而来的,那么它将会是一个比烈王还要厉害上许多的对手,那就不得不防。”段辰风冷静地分析道。

“主人,现在咱们该如何做?”

“我们必须尽快到锦州一趟,事情因由顾然要查个明白,否则将会是一大隐患,但最重要的却是要在边境小国有所行动之前把烈王的人马收归下来,若是被有心人士加以利用,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袁峰,传令下去,通知府上的几人准备,明早随我往锦州一趟。”

“是,属下领命。”

“那……主人之前正在寻找的那名女子还需继续找吗?”

“继续!但人手就减为原来的三分之一吧。其他铁卫保持待命状态。”段辰风闻言思量了片刻非常肯定地答道。

“是!属下明白。属下这就去办。”袁峰低首答道。

原本的蛊毒问题,暂得缓解,找到与否只属时间问题。幸好有凡在,想到这里,那张苍白的脸不禁再次浮现于脑海中。

“还有……”还没来得及细思,说话已是冲口而出,把正欲离开的袁峰给叫住了。

“主人,何事请吩咐。”虽然不知道段辰风唤自己有何事,但以自己跟随多年的经验,段辰风是鲜少会有事情遗漏的。

“凡的伤至今还未痊愈,再加上还在发烧,这次就让他留下来吧,必要时协助柳成。”

事实上,以凡的功力修为和同自己一样的内功心法,内伤痊愈应该也不是难事,然而回来也有半个多月的日子了,非但没有丝毫起色,反而比起初时情况更差的样子,难道伤势比自己想象的要来得严重?

自沉思中回神过来的段辰风发现袁峰依旧还站在原地并没有离开时,脸色沉了沉,道:

“袁峰,还站着干什么?此事需从速处理,免得夜长梦多。”

“是!属下告退!”语毕袁峰便匆匆地离开了。

对于段辰风的命令一向言听计从的袁峰也不免喑叹,看来主人对这位师弟还是很关心的,并不想表面上表现得如此冷淡无情啊。

而一直站于一旁的柳成忍不住问道。

“少爷,皇上那边,我们该如何处理?”

“如此大事,自然会传到那里,至于朝中大臣们该如何稳住,就要靠他自己了,毕竟这些年来,皇上也长大不少了,这些他也早已学会了……”

是啊!当年那个只会跟着自己转的小孩子已经长大了,也学会了身为一国之君所必须懂的,如果不是自己的存在,只怕早已是才华尽露了。

而如今他之所以不放胆去做,这样事事依赖着自己,只不过是孩子气的表现。看来待处理完这件事情,是时候该试着放手了。段辰风默默地想着。

“至于凡,柳成你就多照顾一下他吧,怎么说他也是为了救我而受伤的。”

“少爷,请放心。”

再次睁开眼睛,已是夕阳西下的时分,屋内空无一人,想来也是,总不能让楚梧时刻照顾自己吧。

不知是否这一觉的缘故,感觉好了许多,人也精神上不少。

正想往外走,一张平铺于桌上的纸张吸引了视线,定眼一看,才发现是楚梧留下来的,至于上面也只是写着药已煎好,如果需要可以叫舒兰她们帮忙,他暂时有事情要办先离开了。

这楚梧真的很细心,对待朋友尚能如此,如果他朝有日谁要是嫁他作妻,一定会幸福非常。

举步往厨房的方向走去,一路上,但见不论是丫环还是侍卫,都是神情紧张的样子,发生了什么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吗?但自己也只不过是睡了大半天的时间而矣。

思索间已来到厨房前,正端着饭膳出来的舒兰一见我,便惊呼着来到我跟前,担心地问道:

“凡啊,听楚梧说你病了呢,感觉怎么样了。”

“好多了,别担心。”说真的,被人关心的感觉真的很好。

“去,去,去,谁担心你了,是楚梧他再三叮嘱,我才问问而矣……”脸皮一向薄的舒兰别扭地否认道。

“是,是凡误会了,呵呵。”

“舒兰姐,刚才一路上,怎么大家的神情都好像蛮奇怪的样子?”

“你不知道吗?还以为你是少爷的隐卫,此等大事定会知道,出大事了。”舒兰一面认真地说道。

“大事?究竟是什么事?”如此看来,真的发生了不得了的事。

“烈王府被灭门了,全部被杀手给杀光了。”

“什么!”烈王被杀?这绝对不是寻常事,怎么事情会一夕间就风回路转了?

“真想不到这烈王最后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收场,真是世事无奇不有啊。”舒兰有感而发地说道。

“可知是谁下的毒手?”

“这我那里知道。好了,我不说了,这饭菜都要凉了,我要快点送到少爷那里,好让他吃了早点休息,明天才有精神上路。”

上路?去那里?

舒兰的话如石块一般掀起了我心中千层疑问。

动作比思想还要快,人已闪身挡在已转身离开的舒兰前方,吓了舒兰一大跳。

“凡,你这是干什么了,病好了就没事做了吗?别这样吓人。”平常总是大咧咧的舒兰难得生气道。

“对不起,舒兰姐,我只是想问清楚刚才你说主人他要上路,要去那里了?”

“当然是去锦州了,还用说吗?”

“主人单独一人前往?”我试探地追问。

“当然不是,府上的隐卫都陪同前往啊,还有很多人呢?”

“这样啊……”为什么偏偏只有我不知道?

“没人通知你吗?”舒兰疑惑地问道。

我沉默地摇摇头。

“可能是少爷见你生病了,所以就没有叫你吧。好了,不说,我先走了。”舒兰说完就匆匆地走了。

为什么呢?

真的是我生病了,才没有叫上我吗?

自从从神峰山回来后,自己就一直没有再被受命过,自已在他心目中真的如此弱不禁风吗?

还是……

次日清晨,我在期望与害怕互相交替的复杂心情下过了一晚,最终还是以失望目送着队伍远去。

其实在段辰风派人前来我处拿药时我就已经猜得到,但没有我,有那些药又有何用?

虽然当日柳总管告知我配合他处理府中事务时,我便已知道那个人不是有意不带自己去的,原来真的是因为自己有病在身的缘故。

但自己留在府中不是办法,段辰风此行不知要多久才能回来,万一在蛊毒发作之前,还未曾回来,那就危险了。

第二天,我便随便找了个借口,外出一趟,至于借口柳总管相信与否,便不是我此时此刻该关心的了。

也许事情真的比想像中紧迫,段辰风一行人的速度非常快,虽然只是比我快了一天的时间出发,但由于我对往锦州的路不太熟悉的关系,即使是连续两天以来的追赶,都始终未能追得上大队,但离目的地也不远了。

策马飞奔于夕阳射照的山间小路上。暗自思量了一番,只要何持这样的速度,应该能在太阳落山之前赶到最近的小镇。看来还是先在小镇上住上一宿吧,自己最清楚不过,如果再这样继续赶路下去,依我如今的身体是吃不消的。

正在此时,远远地,只见数匹健硕的马正迎面朝我的方向奔来,但奇怪的却是马鞍上并没有人在执骑。

忽然,跑在最后的一匹跪扒在地上发出阵阵悲呜,似乎是再也爬不起来的样子。

而前面的马见状,也停下了脚步,焦急地踱着步,但一见我正向它们的方向奔去时,早已吓得四散而去了。

策马奔至其跟前,只见倒地的马匹腰腹间有一条长长的刀痕,力度之深,一看便知是习武之人下的手,自刚才奔跑间大量出血,看来命不久矣。

这样的情形无疑是告诉我,前方必定是进行着一场恶战,看来还是先在此地等上一会吧,免得误闯别人的事非恩怨中,想脱身就难了。

牵马入一旁茂密的树丛中,把疆绳系在一棵大树底下,随马自个儿在吃草。

我另外选了一棵看起来更容易藏身的老树,轻身跃上。

才刚躺下没多久,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地传来,透过树缝间,只见一连十数个蒙面黑衣人疯狂地抽打着身上的马匹,手上的刀刃在夕阳的余辉下透着暗红的寒光。

“追!他跑不远的,不能让他跑了,不然不是他死就是咱亡。”为首的一人提醒道。

紧跟在身后的人闻言,更是不敢怠慢。

转眼间,已自我般前的道上经过,只留下飞扬的尘土。

正在此时,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飘然而至,出于对危险的直觉,身体几乎于同一时间作出反应。

但显然,还是慢了一步。

“别动!”一把似是经过刻意压下的磁性男声自身后传来,带着异国的腔调。

同一瞬间,一把锋利无比的剑刃已自身后架于颈项间,离皮肉只差那么的一丁点儿的距离,先前奋战而沾于剑身上的血沿着剑尖一滴一滴地滴落于我的前襟。

毫无疑问,对方比起自己武功是略胜一筹,血腥味无疑正是从身后之人身上传来的。(未完待续)